鲤知(愿君安好 江湖再会)

老福特首席咸鱼玩家
每天负责吃吃粮吐吐泡
鱼鱼今天又双叒叕不想学习来吃粮了
咕嘟嘟~
天知道我产量多费劲啊啊啊 产粮的太太都是神仙
我秃了……

(霜琴)回溯(1)

   愿冷坑繁荣,有太太能赏我一口粮吃。


     路听琴涣散的意识被金属相击的刺耳声响缓缓归拢,他记得自己正在家里的床上搂着自己毛茸茸的小毯子舒服的睡着。

        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呆楞地看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东瞄瞄西看看目之所及,他只能看见一张木纹矮桌,上面是恰巧够躺一个人的大小,正巧,那上面目前正躺着一个人。

 看到这人的一瞬,便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一个是因为这个人的相貌,再一个是因为这人目前的境地。

这还是个孩子,约莫有十多岁的大小,剑眉星目,一头半长不长的短发,汗湿的粘在脸上。本该一派朗朗的少年此刻眉目间却氤氲着仿佛怎样都无法散去的阴郁和恨意,此间还夹杂着淡淡的恐惧。

他被一圈圈幽兰色的光带束缚着,仰面躺在木板桌上,双手腕脉被利器割伤,成股的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滴答滴答地坠入地上用来承接血液的器皿。

整个儿就是个凶杀现场,阴暗血腥的环境刺激的路听琴,胃里一阵翻涌。

他想俯身去缓解这种恶心的感觉,可却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竭尽全力的想注视着桌子上的青年,本能的,不想错过青年的每一丝表现。

那青年一直盯视着天花板的脸忽然间朝向他转了过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溢的怨气,几乎就要实质化的向他冲来。

他下意识的避开少年的目光,又心虚的转回去。

他看见少年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样子,这是一张和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只是柔和了眉目神色间多了一些清冷和不近人情。

自己的眼神空洞,仿佛在瞧着一个死物一样盯视着少年,这眼神看的他自己都毛骨悚然。

他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一句话:

“每月圆,取血,灵力引导压制,龙气内蕴,金石无伤,便可化形。”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给他指引,宿命一般的命令萦绕着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随着血液缓缓地流淌,逐渐虚弱而苍白的脸色,慢慢的也失了支撑双眼的力气,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动了。在着少年的方桌在自己面前缓缓放大,他看到一双指节修长如玉般的手轻抚上了少年的双腕。那两道狰狞的伤口转瞬之间便被那双手散发出的幽兰灵气缝合,肉芽颤动着生长出来,互相纠结攀升以超过正常愈合速度几倍的态势愈合着。

自己未多留意双腕上纠结生长的伤口,双掌携着刚刚还未散去的幽蓝灵气抚上了少年的心口。

掌中灵气似初春兰草一般,抽芽生长放肆的向少年胸腹中蔓延而去,为少年抽空了血液而显得单薄疮痍的身体带来生机。

猛然间,他觉得视角一变,仿佛自己透过了那双 淡漠的眸子看见了他原本所看到的一切。

面前之人不再单纯的是一个少年,他的筋脉,血液,以及体内气流灵气的涌动,分毫毕现得在他眼前铺展开来。

这简直就像是开了一台x光机,还各种现代化分析仪。

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只见自己掌中散发出的光晕,引导着少年胸腹里横冲直撞的一团黑金色光团游走,旋转,最后压缩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整正正停在胸骨下方。

脑海中那个沉稳冷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灵气指引龙气上行,压缩于胸骨之下,裨益龙核形成。”

随着声音一点点淡去,他只觉得掌中灵气也随着声音消散,自己也慢慢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刚发现自己能够移动,顿觉一阵眩晕,浑身的冷汗浸透衣背,他颤抖着想逃离这个阴暗血腥的地方。

怎料只是跑出去几步,便彻底晕倒在了夜露深重的庭院内。

明月高悬,一轮满月勾勒出院中桂树婆娑阴影,蹦跳的夜莺晃动枝丫,吵醒了树梢的长尾山雀,毛茸茸的小家伙不满地叽喳了几声,便又沉沉睡去,只余调皮的夜莺在枝干上好奇地盯视着庭院内睡不安稳的人。

疼,钻心的疼,起初只是胸口泛起了一丝微凉的气息,可随后那个气息在遍身游走越发壮大,也从微凉化为刺骨严寒。路听琴失去意识,只觉识海缥缈,走马灯似的跑过一些虚幻的影子。

屋内被止了血的少年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桎梏消失,一如往常许多年的寒夜,他扶着墙壁,小心的躲开壁间挂着的寒刃利器,准备回到弟子房渡过这余下的漫漫长夜。

刚刚走到院内,只见一旁角落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人影。走进一瞧可不得了,自己的好师尊此刻正蜷缩在地上,挽发的玉簪子磕碰到青石地面碎成了两截,路听琴一头墨发泼散在地上,衬得那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如玉般莹润着光泽。但是那人姣好的面容上,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胸口萦绕不散与路听琴总是随身携带此刻散发出清冷光晕的玉牌互相倾轧争斗的黑雾,都显示出这人此刻的状态不是那么妙。

重霜拖着虚弱的身体,半蹲在路听琴面前,挑起那人的一缕发丝,轻嗅着。

“我的好师尊,我原以为你只是心里阴暗,堕入邪道,没想到竟是魔气缠身,有堕魔之嫌,既然如此,您可就别怪徒弟我心狠了。”

冷笑一声,他并没有管在原地挣扎的路听琴。旋身进了未明灯火的山居书房。

 路听琴只觉这一觉睡了许久,仿佛身处寒潭遍身寒意。复一睁眼,炫目的天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连忙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若是醒来是不是还在自己得小屋子里。破损,漏雨的天花板和那半掉不掉的墙皮,还有自己那套费了好大劲才淘来的柔软温暖的毛绒毯子。

可一切都不如他所料,复一睁眼,依旧是哪个无人的寂寥庭院。缓缓爬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黑黝黝的小屋。拢了拢酸痛的身子走了进去,看到昨晚的少年依旧趴在桌子上。

该不会是死了吧?他内心暗暗想到,走上前摇了摇少年的身体。

那少年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闭着眼睛吓他,撑开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眼底微寒,恐惧的看着他。

急忙从桌上爬了下来,跪倒在地。低声道。

“师尊恕罪。”

此时路听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明明是自己把人家孩子绑在桌子上,又是放血,又是检查的。这一下怎么变成他认罪了?摸不清头脑的路听琴也不好回答什么只得摆了摆手。就要走出这个房间,看看自己究竟应该去哪儿,要摸清这里的环境,找个处处安稳的想一想发生了什么再说。

路听琴一声不吭,转身就要朝外走。重霜急了,急忙膝行向前几步。

“师尊,今日是每月一次的大讲习会,掌门特意叮嘱我一定提醒您时间,说许久未见您,请您多少去一次。”

昨晚痛苦的感觉还萦绕在胸口,没有完全过去。少年自顾自的说完,似早有准备的,将帷帽罩在了路听琴的头上,还未及他反应便引着他出了院门。

路听琴迷糊着就跟着人走,一路上所见所闻皆使他内心慌乱,他也一言不发,尽可能的避开这些他不熟知的人和事。

直到,他正坐在一旁发呆,看着讲坛上那个说是自己大师兄的人,一脸认真的给弟子们讲习。

再直到,那柄剑光雪亮,闪烁着咒文光晕的宝剑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愣怔的看着握剑之人,看着他眸底闪烁的怨恨,和得以揭破他阴暗一面所透露出的扭曲的兴奋,眼神空洞,内心一道阴冷幽暗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他怨你,杀你,恨你,他想你死!动手吧,接纳我,你应该拥有这份力量,杀了他,肃清一切误解你的渣滓!

“接纳…什么?”

他从重霜身上挪开空洞的眼神,满心疑问。

重霜一剑刺出,看向身前人的眸中划过狠厉,只是隔着帷帽,看不清人神色,只知这人明明中了如此凌厉一剑,别说吭声了,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我……好像,应该…”

不远处蹲在台边的嵇鹤听见异动,转身看见此等情景,气得瞳孔剧振,人还未等施展轻功飘飞过来,一手青云决就掐了出去,周遭安静飘荡的气流感受到掐诀之人的怒气,像是也跟着愤怒了起来,急速流转,拧成一股风带,攀上了重霜的肩头,缓缓收紧。

重霜被迫松了剑,被狂暴的风流将衣衫刮得零落,与路听琴拉开了距离。

“小五!你怎么样了。”

一旁的叶忘归和厉三见状也急忙忙凑过来,叶忘归抬手间灵气四溢,化为绳索,将本没有一点挣扎意向的路听琴又死死缠了一圈,听着身后弟子们猜测暗骂的声音,不禁将紧握在手中的鸣旋剑也抽了出来。

“路听琴,你整日窝在你那山居阁,怎么就沾染上魔气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叶忘归看着胸口暗逸黑雾的路听琴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挣扎,冷了一张脸。

“叶忘归!你才给我清醒点!你这修炼总不肯带着脑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把剑给我收起来,你难道还想杀了小五不成!”

嵇鹤气急,一边忙着把来参加讲习会的弟子们往自己的峰上领,一边远远的冲着叶忘归喊道。

“他…不对…你们知道他入魔的事?”

叶忘归转身看向刚跑过来搀扶住路听琴的厉三,开口询问。

“没、入魔。”

厉三掐住路听琴腕脉,也不多搭理叶忘归,专心研究路听琴的情况。

见叶忘归还在那发愣,最终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灵力、助他压制。”

回过神的叶忘归,连忙控制着自己的灵力,探入路听琴的灵脉,一点点的包裹住魔气,试图将魔气控制起来。

半晌过去了,就连送弟子们而来的回哪儿去的嵇鹤都已经回来了,这二人还大汗淋漓的将路听琴控制在原地。

“怎么还在这儿,还没压制下来吗?”

“控制住了,但是我不能撤手,我一撤手,默魔气会逸散出来。”

此时的路听琴像是已经失去了神智,就那么在原地随风轻晃着。

“用玉牌呀!厉师兄,这傻子不知道情有可原,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

嵇鹤急得不行,连忙在路听琴身上翻找着他所说的玉牌。

“失效了、要师父的灵力、才行。”

厉三在路听琴身后弱弱的说道。

“啧,那小白眼狼呢,把他找来。他和小五的灵力同源,他一定可以的。”

“师尊!小五他旧疾复发,玉牌也压制不住,我们该怎么办。”

嵇鹤腕间传音符闪烁,急切地联系玄清道人。

“我刚巧从天枢那回来,他现在记忆混乱缺损,对魔气侵扰的身体影响很大,你们要想办法将他现有的记忆封存,不让他再如此心绪起伏。”

这几个师兄弟一番折腾下来,今天这讲习会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其中被折腾的不轻的当属路听琴,而犯了众怒的重霜此时正被关在思过亭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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