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知(愿君安好 江湖再会)

老福特首席咸鱼玩家
每天负责吃吃粮吐吐泡
鱼鱼今天又双叒叕不想学习来吃粮了
咕嘟嘟~
天知道我产量多费劲啊啊啊 产粮的太太都是神仙
我秃了……

(冰秋)命局

第二节  初见

  

  “那……”

  

  “喂!醒醒!不会死了吧?”

  

  “你轻一点,别弄疼他。”

  

  脑内和系统打得火热(—。—)的小小沈被几声呼唤拉回了意识,其实更多的还是被晃得头晕。

  

  小小沈回想着现在的状况,一边默默地叉掉一个个对话框,一边暗暗腹诽“还说什么纯净版,这么多垃圾信息,是收了多少广告费。”

  

  眼前视野终于渐渐清明,刚从系统回过神来便发现,视野大半都被一个眉目温柔的女孩占据了。女孩秋水般的眸子里溢满关心,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状态。

  

  内心的沈老师傅暗赞一声这女孩的美貌,又一次自我肯定了下直男的身份。

  

  正欲开口答话,边上不远一群少年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偏了偏视角

  

  “叫了半天不醒,醒了还睁着眼不理人,苏姐叫他都不说话,怕不是吓傻了。”

  

  “小八,不可胡说!”

  

  “是啊是啊,你七哥说的对,怎得如此对待小九。”

  

  听了这话,小小沈连忙寻着那熟悉的声音去寻找记忆中的那个人。是熟悉,太熟悉了,前世的殷殷关切如在眼前。

  

  虽身着补丁漏洞随处可见的粗布衣衫,但那拢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和略带稚嫩的沉稳声线,无一不在证明着,他是岳清源,他的掌门师兄。那个素来沉稳,却屡屡因那一人冲动行事的人。

  

  上一世,作为沈清秋,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是那个沈九?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一个人备受煎熬?

  

  他多想向岳清源道出那一句“七哥”了却二人多年心结。可他不能,也不该,代沈九还他七哥一分释然。他不想骗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负着满心愧疚走向结局。

  

  但这一次,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不用再迷茫究竟是谁夺了谁的舍,谁改了谁的人生。

  

  他,是沈垣,沈清秋,亦是沈九。那个幼时就认识了岳七的沈九。

  

  庆幸着,欣喜着,系统让他在沈九的人生还未真正开始的时候代替他,认识岳七。

  

  思及此,他竟情不自禁的望着那道身影漏出了一声轻笑。

  

  他这一笑,屋子里余下五个人都停下了话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就说吓傻了吧,你看,都什么样了,他还笑。”

  

  “老七,你认识他?”

  

  见小小沈如此神态,岳七那本就严肃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凝重,还隐隐透出几分担忧之色。

  

  “不……不曾见过。”

  

  眼看着近前的温柔妹子也准备张口,小小沈连忙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头,他生怕这女孩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来。

  

  感叹岳清源小时候这么少年老成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不审时势的ooc是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咳……你们是谁,这是在哪?”

  

  老天作证,他也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既然进了系统的新剧本,若是被人知道了他的上帝视角,与被奉为神人相比,他还是觉得,被当成智力障碍拿去祭天的可能性应当更大一些。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沈清秋收起了峰主的高冷,把他现世生前作为混吃等死·御宅·富二代的中二,从角落里刨了出来。

  

  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鼻子一皱,一秒入戏。还未等人答话,眼眶里立刻就旋起了泪花花。

  

  石化的空气终被打破,那为首的女孩按下了跳起来准备开口的一个少年,转过来轻柔的安慰道:“你别怕,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叫苏音,你呢?”

  

  “沈……”

沈垣正犹豫着后半句要不要说出口,那边的苏音却眨了眨眼,心里想着这孩子怕不是也被从小抛弃,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自己这么问是不是为难了孩子,连忙开口道:  

  “你也不用为难,我们这些人大多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方。所以就按着来这的先后排了序。捉字为姓,以数为名。你看这样如何,你是第九个,看样子年纪也最小。照理说,我们该叫你一声小九,不知你可否愿意?”

  沈垣原地思索了一阵,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苏音道:

        “苏音姐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沈垣。叫我沈垣就好。”

          是了,就是沈垣,即便今世与岳七相遇甚早,也依旧想以沈垣的身份认识他,让自己,真正的认识这个人,这个上一世护着他的人。

         见孩子满溢星光的眼神,苏音也松了口气。

           “好,那就叫你阿垣。”

苏音笑着说道。

            “苏音姐,这里是哪里啊?”沈垣眨了眨眼,一副孩童无知的样子问到。

  苏音立在原地,眉头微蹙,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作答。正恍神的档口,手下没压住,他手下按着的那名少年半是抱怨半是畏惧的发了声。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帮子人把我们关起来替他们敛财。吃穿用度,却一律不管,还让我们住在这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心黑的很!”

  “嘘!你小点声,叫他们听了去,又免不了要讨打的。”

  苏音连忙叫那少年噤了声,复又向小小沈解释道:

  “阿垣,你叫我苏姐就行,既来之则安之,你别听他胡说,我们都会帮衬着你的。”

  

  “嗯,谢谢苏姐。”

  

  沈垣向苏音道了谢,偏头看向另一个角落,岳七也正望向他,二人视线刚一相交,岳七便连忙开口道:

  

  “我叫岳七,阿……阿垣,你可是曾见过我?”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弱,最后,竟透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情绪。

  

  “七哥好,我们应当不曾见过,我只是觉得你很亲切而已。”

  

  沈垣说罢,便又向岳七笑了笑。

  

  “哦……是这样啊。”沈垣看出了他眼中的失望,想着,可能岳七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喂,我叫许八,这个是五哥岑五,那个,是六哥蒋六。我可是比你早来一步,你也是要叫我一声哥的。”

  

  沈垣愣了下,似是不确定,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八……八哥?”话一出口,沈垣本就挂在嘴边的三分笑意,顿时又扩大了几分。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但总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再出声。

  

  可其他人却不像沈垣,前世端着峰主的架子惯了,憋笑技能那么厉害。前一秒还有些沉重的空气,后一秒便充满了笑闹之声。就连岳七也是忍的肩膀微颤。

  

  这一阵哄笑爆发出来,许八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咬牙切齿地瞪视着沈垣道:

  

  “直接叫哥就行,你故意的,找打吗?”

  

  一旁的岑五见状,急急冲过来拉住许八,敛起些笑意向沈垣道:

  

  “阿垣,你别当真,小八他就是性子急,没有恶意的。”

  

  沈垣牵了牵嘴角,好歹他也算是二世为人,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正想转头和岳七再说几句话,那挂着铁链的木门便被人猛砸了几下。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发出痛苦的吱呀声,伴着那人尖锐的嗓音显得越发刺耳。

  

  “都别吵了,快点睡觉,明早都麻利点起来干活!”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五个人互相看了看,默默转身。各自分了一捆柴草过来,给沈垣搭了一个简易的小铺。

  

  其间令沈垣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许八,竟也不情不愿地抱了一捆柴草过来,匆匆一丢,就转回去把自己埋入了一堆柴草里。

  

  余下四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帮沈垣收拾妥当,苏音故意落后一步在他耳边低声叮嘱了一句,便和岳七一道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明早,你应该会被安排和岳七同去,到时你一切听他的便好,莫要轻举妄动。”

  

  “岳七……和七哥一起吗?倒是也不错。”

  

  沈垣在冰冷的柴草堆上和衣而卧,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一过,回过神来。便猛地一个激灵,缓缓坐起身来,拢了拢身上压着的草枝。暗暗吐槽:

  

  “看样子即便能少些打骂,这段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捱过去的啊。”

  

  沈垣,现世一个富二代,有事都有哥哥扛着,不愁吃穿。上一世,清净峰主人,峰內有弟子伺候着,峰外有掌门师兄挡着,何时吃过这种苦。

  

  是以即便做了十二分的思想准备,他还是有些无法适应如此恶劣的环境。

  

  沈垣又向草堆里面缩了缩,与那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比起来,他甚至觉得时不时爬过的蛇虫鼠蚁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般境遇下,慢慢想着想着,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当年那峰上纯洁的小白花。

  

  “当年,冰河也是如此从原装货手里熬下来的啊。因为我对他好了那么一分,便当做过往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了,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昏昏沉沉间,沈垣隐约觉得身上的分量重了些许。与此同时,窗外那肆意狂吼的风好像也没有那么刺骨了。难免心下生疑,迷迷糊糊撑开眼睛一瞧,也只是捉到了一个缓缓躺下的身影。

  

  许是夜太深了,随着寒风带来的不适感减弱,沈垣头一歪,终是入了梦乡。

  

  “唔……”

  

  刚刚入睡没有多久的沈垣毫无准备的被人一脚踢在了小腹上。

  

  一整晚的辗转反侧,本就满身酸痛昏昏沉沉,而这一下,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清醒。

  

  “几天不管懒骨头就都长出来了?都给我起来!”

  

  “你,带他去西街。你别去西街了,和他们去染坊。”

  

  眼瞧着这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也不道名字就是四周指指点点叫骂一通,转身离开,许八暗暗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却也不敢真说出些什么来。

  

  远远地,那个满是嘲讽与不屑的音调再一次传来

  

  “都麻利点,耽误了活计等着挨打吧。”

  

  闻言,众人接二连三涌出了小屋。许八回头看了一眼沈垣,丢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跟着悻悻然地跑了出去。

  

  沈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好容易挨过了小腹的传来一阵阵痉挛,就被岳七拉起来急忙忙出了小屋。

  

  门外,破败的院落在深秋中显得格外萧条。空中明月尚未来得及完全落下,冉冉红日已迫不及待的自东方升上天空。

  

  栅栏边,几个孩子安静地站成一排,看着那些个凶神恶煞的人将手中铁制镣铐一个个地束在少年们纤细的脚踝。

  

  那镣铐看上去平淡无奇,谁料上身之后,分量对于沈垣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大的惊人。

  

  亏他之前还有疑惑,怎得强掳来的孩子就敢放在闹市,原是还有这等限制。

  

  ………………

  

  西街上人头攒动,一篇繁荣,热闹得紧。人群来来往往,笑闹有之,焦虑有之,

  

  可鲜少有人注意到路边两个步履沉重的小乞丐。

  

  街角那一块不起眼的地方,二人一跪便是一天。期间冷眼嘲笑,自是一样都少不得。

  

  但总有运气好的时候,偶尔路过的外乡人,见他们可怜时常会去买些吃食赠与。也有一些农家少女见沈垣生得可爱,拿些自家的粮食逗弄他,沈垣倒也不介意,顺着叫几句姐姐妹妹的就能讨得粮食,何乐不为。

  

  每每如此,岳七都会珍而重之地收起一半,仅留下一些够二人充饥。

  

  沈垣看着岳七这自小就有的舍己为人的毛病,倒是有些无奈,默默地把岳七那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分得不平均的干粮重新塞到他口中一些。

  

  “七哥,谢谢你。”

  

  到是岳七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谢弄得有点尴尬,连忙摇了摇头。

  

  “没……没有。”

  

  ……………

  

  …………

  

  ……

  

  这许八口中的肥差,七垣二人整整重复了两年。

  

  两年里,岑五蒋六因着年龄渐大,不知被卖向何处。

  

  给沈垣照顾最多的苏音,也在前些日子不知卖给了哪个大户人家做填房。

  

  那个小小的屋子里,又多了许多叽叽喳喳的小小少年。

  

  沈垣虽是已经十分小心地不去触动那些暴戾的人,但这些许年,身上摔摔打打的伤还是好了一轮又一轮。

  

  又是一日傍晚,街上人流散的极早,他和岳七早早便被带回了小屋。

  

  “阿垣,你还好吗?”

  

  …………

  

  ……

  

  “对不起,七哥也没想……”

  

  沈垣闻言,强绷着表情转过身来,扯出一抹干涩的笑

  

  “我没事七哥,我先睡了,今日便辛苦你一个人忙他们了。”

  

  岳七还是担心地想上前察看,但见着他即刻又转了回去,似真是累极。略略踌躇了下,还是放弃了。

  

  “嗯……那你先休息。”

  

  经历了两年的磨砺,初见时那单薄瘦小的身影已脱去了些许稚嫩,身量也和自己相差无几了。

  

  看着沈要的背影,岳七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本应是少年如水般澄澈的年纪,阿垣却承受了太多。

  

  这次因助自己从人牙子手里救下新来的小刺儿头,不顾他的劝阻,一力担下了那人所有的戾气。

  

  这是第几次,自己看着阿垣遍身伤痕累累却无能为力了。

  

  不该是这样的,本是他的七哥,说好照拂他的七哥,却一次次被他挡在身后。

  

  门口忽地一片喧闹传来,岳七连忙赶到门口,叫他们收声,以免吵到阿垣休息。

  

  这帮小崽子虽然对那些人牙子们不服不忿的,但对这两个哥哥却是二十分的尊敬,忙收了声,互相推搡着进了门,围着岳七问东问西。

  

  “垣哥他没事吧?”

  

  “伤得那么重,不看大夫真的不会死掉吗?”

  

  岳七哭笑不得,拽回几个准备摸去阿垣那里看情况的少年,低声道

  

  “都别胡说了,去把东西分着吃了,回去睡觉。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应该,会没事的吧……

  

  沈垣窝在草堆里,也在暗自叹息,借着上一世的记忆。他在来到这里之后,便开始尝试着修炼。

  

  可没想到,这副身体当时的状态,简直差到让沈垣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借着而后的两年,他开始一点点修复自己的筋脉,调节五脏,在时不时地打骂中,这个本就漫长的过程还在进一步的被拉长。

  

  到了如今,他才勉勉强强的完成了一多半,至少可与常人等。

  

  “看来,沈九幼时的根基缺陷,真的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系统提示,剧情小推手已开始运作,请宿主顺应剧情发展。”

  

  “嗯……你不出声,我都要把你忘了。我各项数值都怎么样了,剧情推进的时候能不能买个道具挡个刀什么的?”

  

  “系统未检测到总能源,数据暂时无法正常显示。”

  

  “……我说你怎么更了心就不话痨了,敢情是没电了,开了省电模式。”

  

  “……………”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不收系统管制的任性剧情小推手也自己运行过几次,可系统除了给个提示,一点忙都帮不上。

  

  好在以目前的经验来看,这小推手还没有太过分的地方。

  

  有时,沈垣都不知道他运作在了什么地方。身边的一切都照常运行,一切也都好像在情理之中。

  

  所以,至今沈垣都没有摸清楚它的运作原理和触发条件。

  

  是夜,岳七看着哪一方小铺上辗转了半夜也未睡安稳的人,暗暗握紧双拳,决计不再让这人受半点伤害。无论怎样,定要竭尽所能护得他周全。

  

  翌日,沈垣昏昏沉沉得和岳七带着几个少年上了街。

  

  没几个时辰的光景,街边一角忽然爆发了一阵喧闹。

  

  迷迷糊糊的沈垣本没想掺和这档子乱事,摩肩擦踵的街道,大小摩擦混乱这些年也不曾少见。

  

  归根结底多是些市井小民,为半两肉钱一类小事起这许多争执。

  

  可今日的沈垣不知怎的,竟顺着人流,被半推半搡的挤入了内圈。

  

  晕头转向间,扫了一眼中间惹事人。这一眼,看清状况的沈垣瞬间瞳孔紧缩。

  

  “这…………”

  

  “是秋剪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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